• 标题: 共同的底线
  • 作者: 秦晖

这本书更像是学术著作, 我还没有看完.

秦晖犀利地指出,中国目前还没到讨论该选择自由还是平等的时候,因为我们既没有自由,也没有平等。我们应当先确立基本的人权,才去谈到底应该走哪条路。这就是他所谓的走“第三条路”,即我们应当走向更多的福利国家、更多的自由放任。

一大段看不懂的论证之后,秦晖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中国还没到西方左右派之间是否反对不反对堕胎的问题,而是强制堕胎是否有合理性的问题。中国还没到考虑福利主义是否会养懒汉的问题,而是现在根本没有福利体系的问题。

我们还未走出黑暗的中世纪。

许成钢也曾说过,经济学的很多理论建立在经济人的前提。而经济人首先得有个人产权,我们没有个人产权,自然也就谈不上经济学。

秦晖指出了哈耶克最大的问题,他讲了做什么会失去自由,但没有讲做什么才能得到本来没有的自由。关于这点,比较政治学一书中有更系统的阐述。

关于乌托邦或者为理想而献身是否伟大的问题上,说我们不应当反对乌托邦,而是要反对强制。他举的例子是三年困难时期,也许有人是为崇高的理想自愿饿死,但更多的人是被那些放卫星而不在意群众死活的人强迫走上了黄泉路。强制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告别强制必须限制权力。

强制又是怎么来的呢?不公正的伪竞争与反竞争的伪公正。专政与民主不相容,与法治不相容。

政党是以思想为纽带的公民组织,而会党是以忠诚和纪律为纽带的帮会式组织。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重视忠诚胜过思想,严禁党内有派,用组织手段解决不同政见、用权力解决思想分歧成为惯例。

秦晖以宗教迫害和文革为例,讲了如下悖论,如果信仰能够成为强制的理由,则被强制者不仅无从判断强制者的“信仰”是合理的还是荒唐的,是可实现的还是“空想”的,甚至也将无从判断强制者是否真有信仰,从而为全无信仰只为一己之私滥行强制者迫害虔诚信仰者创造了最佳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