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学完英语,晚上在刷 YouTube 的时候, 看到了柴静采访杨永信机构受害人的视频。虽然之前偶见报道,但这次亲眼看到了一位二十多岁仍然被抓进去,十年都没有走出绝望的人,听到了仅仅是因为不听话就家人送去电击的人,我还是感到汗毛倒立。

家长可以把已经三四十的儿女抓回去接着狠狠电击折磨。被纵容甚至鼓励的家暴的受害者从来不只是女性,是家庭权力下位的每一个人。回顾我曾写过的日记,讲青春期时神出鬼没的父母是如何给我带来极大的恐惧的。为什么我难以真正感到放松和享受生活,为何我总感觉到如果自己完不成某些任务就彻底坠入深渊。我想,这种随时可能被监禁被殴打被剥离所有社会关系的恐惧,其实从未离开

“正如每一个老中人能够做出的一样,公众场合公开训斥、宣称断绝关系、要求偿还曾经所有的付出(我上大学的支出他们一笔笔都记在了本子上,还在我不想回家的时候拿给我看)、去工作单位闹,甚至更为极端的,既然你不遂我的意,那我就毁了你。”

如此,除了离开到他们再也无法找到的地方,永远没办法解决这种恐惧。毕竟父权就是极权,二者是一体的。我看了很多留学生的例子,当他们爸妈说出早知道不该送你出去留学时,他们觉得自己被彻底的治愈了。现在真正体会到异国他乡生存之艰难的我,对这些最终能留在外国的人感到由衷的敬佩。他们虽然拥有家庭曾经的支持,但也有不少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出来的。

我这篇日记本来的题目是,better now than never。我也该好好努力了。